姜昭霓此生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让年过四十的父亲代替自己出战奇药堂。在所有人都以为胜券在握之时,青行失算了,那是他第一次“失算”,而算漏的,是老堂主的命。本以为奇药堂已是强弩之末,谁成想宁辉夜竟甘做辅臣,为他那从前瞧不上的兄弟卖命。
这一消息是用老堂主的尸体来传回飞天镜的。
“掌门虽陨,但我们不辱使命,屠了他娘的满门!”一壮士红着眼圈说。只见鲜血遍身,靴后拖着一长条血痕走进来,整个人火红火红的。
“爹!爹……”姜昭霓跌跌撞撞地向尸体跑过去。
姜闵的身体还不算僵硬,姜昭霓还能毫不费力地把他的手攥在手里,放到胸口。
“少主,节哀!”
姜昭霓浑身战栗,肩膀高耸着,带着哭腔骂道,“节他妈的哀。”
“掌门他已尽力了,可年岁……”老将心中艾艾,说到一半后说不下去了,小臂掩面,退在一旁。
姜昭霓哭泣良久,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给了众人一个悲极生乐的背影。他的声音也变得冰冷诡谲,“是谁杀了我爹?人呢?!”
“禀少主,是宁辉夜。”一约莫十四五岁的男孩答道。
“宁辉夜。”姜昭霓的手骨“咯嘣嘎嘣”直响,“他人呢?带回来了吗?”
“……没有。”
姜昭霓猛地转过头,表情恶狠如虎狼,“就算是尸体也该给我带回来!”
“不是尸体,我们……被他逃走了。”男孩讪讪跪下,“是属下们无能!”
“这么无能,飞天镜要你们干嘛?”姜昭霓扬起阴沉的脸,大刀阔斧地走到他面前。
只见姜昭霓高抬起脚来,第一脚踩落在男孩的肩上,将人整个压下,男孩生生坐了后屁股蹲;第二脚踩在他的肚子上,男孩痛得五官都纠结了在一起,手脚向上乱扑腾着;第三脚踢在男孩的大腿上,只听“咔嚓”一声,腿骨碎裂的声音在整个房间扩散开来。
老将连忙上前来拉,“少主,绕过他吧!他才十五岁!”
“我饶过他,谁饶过我爹?”姜昭霓呲着双眼,说得轻佻极了。
“少主,我知道你难过,但是咱有仇……咱有仇去找宁辉夜去报啊!是宁辉夜狡诈多端,心思狠毒,才这般的。”
“少不了他的!”姜昭霓说着,又补上一脚才肯作罢。
老将急忙招呼人把孩子拉下去,自己走上前,交待道,“这次宁辉夜有所准备,不仅提前安排了宁玉姑娘离开,还铺垫好了后路,我们着重攻打奇药堂主事宁皓日,所以派去得人手有些不够用,便叫他逃了。”
“受伤了吗?”
“……轻伤。”老将士惭愧道。
“轻伤?”姜昭霓一把抓住老将士的领口,“那宁皓日一定是重伤了?”
老将士惶恐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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