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给你。”
苏凤鸣将自己碗里的一只鹌鹑蛋夹起来准备给林利。
林利看到苏凤鸣夹过来的鹌鹑蛋就到跟前了，忙用两只白皙的手护住自己面前的碗口，“够了，够了，我自己碗里的就够了，再多也吃不下了。苏先生自己吃吧。”
苏凤鸣夹着一只鹌鹑蛋停在半空，有些尴尬地笑笑，很快他又把话转到了工作上。
“开业之后，你们准备怎么办？是要改变一下工作性质，还是继续寻找下一个合作目标。”
“这要看瞿总了。我们只是执行者。”
林利嘴里含着面，口齿不清地说。她在苏凤鸣面前向来不在意自己的形象。而且低头吃面时可以有效地躲避对面投射过来的过分灼热的目光。
“要我看，你不如自己出来单干，只做我们的项目就够了。”
林利明白他的意思。拿着一个不大不小，可有可无的项目，和自己的专业也不搭，跟着他捞点实惠，不用这么拼死拼活地卖命。虽然她很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但她不是那样的人，也不想这么做。更不想从他这里得到不该得的好处。那样就等于欠了他一个很大的人情。
他的殷勤，林利不是不明白，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没想过，走一步看一步吧。”
林利继续努力吃着面，感觉有点热，她停下来将长发在脑后挽了个髻子。苏凤鸣很少见到这样的林利。白皙的脖颈完全裸露着，耳边还垂着两缕碎发，更显得她清秀的面庞精致无比。
这样的女人生来就是让人来疼来爱的。
“林利，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照顾你，好吗？”
虽然这里吃面的人很多，嘈杂声不断，但这次林利想要装作听不见已经不可能了。
苏凤鸣忍了很久，还是向前倾了身子将这句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说完了，他感觉堵在心里的那块石头更沉了。他盯着正在认真吃面的林利，等着她的判决。
对面的林利一口面吞下去，感觉咬到了舌头。倒吸了一口冷气，很快说道：“我们不合适。”
按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理论，苏凤鸣不可能是宫怡凡的朋友。宫怡凡清高自大，苏凤鸣平易近人；宫怡凡不近女色，苏凤鸣女朋友多得可以组成一个加强连。他们唯一相同的就是爱好钓鱼，但就是这唯一的相同也非宫怡凡的最爱。不对……还有一样他们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们俩都喜欢车。只不过一个是喜欢买车，一个是喜欢卖车。
林利脑子里飞速地搜索着他们俩人之间的差距，有意无意地拿他和宫怡凡做着比较。就听苏凤鸣又说：“我知道我有很多不足，我配不上你，我结过婚，又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儿，我曾经交过很多女朋友。但是这些我都可以改。”
林利很想打断他，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
但苏凤鸣好像知道她要做什么，语速更快地说：“你看我最近已经都改了，现在在你面前的苏凤鸣是干干净净的。如果你不喜欢我现在的形象，我也可以改，明天，不，一会儿我就去把长发理了。”
“苏先生，这些都是小事。”
“那是为什么？”
苏凤鸣两只不大的眼睛颇有神地盯过来，看得林利身子发紧，“是我对你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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