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慢点,等等我!我一个人害怕!”
“啊啊啊!我真是日了狗了!”
“这里没有狗!”
“操,我他妈的居然扛着麻袋跑?!”
“哦……扔、扔了呗?”
“扔了!好,扔扔扔!我扔了!咱俩谁都别回头看啊,快跑,不然就出不去了!”
“我知道了!”
“快跑啊啊啊啊啊!”
少年在山里没头苍蝇似的乱窜,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那种诡异的压迫感,正想喘口气,和他做一下交流,冷不丁看见他的肩头还挂着那个女鬼,不由三魂吓丢了七魄。
“说了让你扔掉它,你怎么就不听呢?”
少年怔了怔,带着几分控诉,几分恐惧,欲哭无泪道。
“我扔、扔了的啊。”
他呆了呆,带着几分茫然,几分不解,茫然道。
“可是……”
少年往他的肩头指了指。
“可是什么?”
他懵逼的低转头,看向自己的肩。
上面正搭着一只惨白的手。
手的主人缓缓将挡在脸前的乱发拨开,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妈……妈呀!救命啊!”
他吓出了一身白毛汗。
“四郎,你做噩梦了?”
一双滑嫩的手抚上他精赤的胸膛。
几缕柔顺的长发缠上了他的肩。
“月娘。”
短暂的怔忪过后,他盯着怀里的佳人,唤道。
是她。
“我没有做噩梦。”
却不是她。
“那你方才在嚷嚷什么?听着怪吓人的。”
月娘有些不高兴,觉得他肯定没跟自己说实话。
见状,机智过人的穆四郎立刻摆出了一副忧伤的表情,眉头紧锁,嘴角下垂,眼底泪光隐隐,学着梦中人的语气,叹息道:“唉!我只是梦到了自己早逝的阿母。你知道的,我们胡人都习惯把阿母叫作妈姆。唉……梦里她老人家挺生气的,头顶冒烟儿,嘴里喷火,把我给吓着了,可不就一口一个妈呀的叫嚷了。唉!”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从前是他上赶着给舒梨当爹,现在轮到舒梨来给他当妈。
“四郎……”
那厢,月娘一怔。
很久没听他提及穆家的人了。
她以为,只要有她,他就足够了。
结果……
“四郎,都是我的错。要是我当初没有诓骗你,你就不会……你阿娘也不会……”
她咬着唇,一张清丽的面孔白一阵红一阵的,很是难堪。
用撕开两人之间的旧伤疤的方式粗暴的扼杀了她刨根问底的可能,穆四郎在暗爽之余还是有点愧疚,遂大度的背上黑锅,装模作样的扇起了自己的耳光,“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都怨我年少无知,未曾给你安全感,你才做了傻事。唉,我真混蛋,竟敢在新婚之夜说这些,扫你的兴!该打!”
啪啪啪。
声音很响亮很清脆,但手劲纯粹是闹着玩的,连一点红印子也没窜脸上去。
“不!四郎,都是我多嘴问了两句,才惹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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