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吃奶的劲儿敲一下,意思是‘不想死就快点给老子开门’;轻轻的敲一下,代表‘我知道门没关所以我马上就要进来了只是提前给你吱一声’;死命的敲两下,表示‘老子今天心情不好’;重重的敲三下,是说‘老子要放火烧房子了;不轻不重,间歇性的来三下,意思是说我,想,你……”
昔年易容换面,流窜于西市时,崔遇几乎是天天往穆四郎的铺子里跑,到了二话不说,直接往铺子后面钻,一头闯进裴舒的房里,不带敲门的。惹得穆四郎异常不满,勒令他必须敲门,并制定了一系列对应的措施,供他选择。
“切。”
崔遇嗤之以鼻,“说那么多废话作甚?我只会选第一种。”
然则他选的是最后一种。
不轻不重,不紧不慢。
三下。
我,想,你。
铺子的隔音不怎么好,适才她一定听到了穆四郎的胡诌。
她会如何应对?
开,还是不开?
他忐忑的等待着结果。
门没有开。
“哈哈哈!”
正值怅然,穆四郎猛地从他身后蹦出,大笑,“这会儿她人不在,哈哈!看不出来啊,你对我家小梨子居然有这种意思。哈哈哈……”
“我是觉得好玩,逗她而已。”
他强自镇定,耳根却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瞧你那傻样,好像一个红烧猪头。”
这副窘态落到穆四郎的眼里,自是少不了一顿嘲笑。但穆四郎笑着笑着,忽然哑了火,阴晴不定的盯着他,神情莫测。
他心中一凛,忽然挺直了身形,目光锋利的望过去,毫不含糊。
走廊上安静得有些可怕。
“你俩是看对眼了,一见钟情?”
良久,穿鹅黄色夏裳,挽浅杏色披帛的裴舒提着一篮枇杷进来,打破了诡异的气氛。
“没大没小的丫头!似他这等没胸没屁股的货色,我钟他个头啊!”
穆四郎气得跳脚。
“去去去,一边儿凉快去。”
他则抬手在脸前扇了扇,若无其事道。
“这是我家!你凭什么赶我走?”
裴舒不满的扁着嘴,低头拈起一颗圆溜溜黄澄澄的枇杷,灵巧的剥去皮,一下塞进他嘴里,趾高气昂道:“噎死你个王八蛋。”
好甜……
他怔怔的想道。
见状,穆四郎失笑,“小梨子,既然想噎死他,那你剥皮干啥?多此一举。”
旋即笑不出来了,“难道……你也……”
“去前面看店,阿三一个人忙不过来。”
裴舒抽空甩了颗枇杷给他。
“喂!我才是你爹,你怎么能胳膊肘向外拐,不给我剥?”
遭受不公平对待的穆四郎怒了。
“嘿,你那颗枇杷有虫。”
那厢崔遇正吃得开心,忽闻耳边有一声惊雷炸响。
“不过现在没了,估计已经被你吃干抹净了。”
裴舒扯过他的衣袖,擦了擦手。
“干得好!”
穆四郎转怒为喜,乐颠颠的去了前面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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