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域箫简直要被她气笑了。
这是要恢复到刚见面时候的态度吗？
他捏捏眉心，觉得自己最近情绪起伏越来越大了。
但还是顺着她的意思道：“一个要求？”
刚说完，他自己又改口了：“算了，一顿饭。”
和前面的提议一样，但是意味却完全体不同，前面是哄她赔罪的意思，现在确实……条件，交换资料的条件。
可这个条件，简直跟白送没什么区别了。
假如是在之前唐域箫这么说，沈砚笙肯定立马就答应了。
但是现在，她却不得不慎重又慎重。
沈砚笙犹豫了一瞬，还是拒绝：“我暂时……不需要了，你真的不用为我的事情费心了，你和念念都很好，也值得更好的人。”
说完，不敢等唐域箫的回答，直接把电话给挂了，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唐域箫：“……”
他有记忆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发好人卡。
将手机放到一旁，唐域箫心情有些复杂。
片刻之后，他拿起准备好的那份资料，随手扔进了碎纸机里，看着几张纸被哗哗地绞成碎片。
“先生，车子准备好了。”
“回家。”唐域箫短促的吩咐。
杨竖意外，刚刚不是还说要接沈小姐吃饭的吗？
他想问，但是求生欲阻止了他，只是应了一声，然后默默地拿出手机给司机大叔打电话。
……
今天的路况格外的堵。
杨竖坐在副驾驶位，谨慎地保持着身为保镖的本分——少说少问。
他们都感觉到了先生身上的低气压，原本还想汇报一下回家大概需要的时长，但是视线扫过后面的人，立马就怂了。
唐域箫回完一封邮件，将电脑关上，又拿起平板看了一眼上面的监控——唐熠在和唐妤晴一起玩拼图。
自从想通了要把沈砚笙变成自己的“妈妈”之后，唐熠就特别得乖觉，没闹过任何乱子，倒是让他省心了不少。
唐域箫吐出一口郁气，开了车窗透风。
a市偏北，这个季节的树木光秃秃的，昏黄的灯光毫无障碍的穿下来，落在人行道上。
有推着小车子的老人沿路叫卖小孩子的玩具，车子上插着一大束彩色气球，随着夜风一荡一荡地飘。
唐域箫看着那束气球，脑中鬼使神差般地冒出了一个念头。
“停车。”
他突然吩咐一声。
司机大叔有些意外，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先生？”
唐域箫重复：“停车。”
司机大叔不明所以，却还是打了转向灯，将车子靠到路边停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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