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笙刚挂掉唐域箫的电话没多久，又接到了韩晓晓的电话。
和以往一样，不接就一直轰炸，短信微信电话轮番上。
她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越发好不起来，连礼节性的客套都懒得说，直接问：“什么事？”
“笙笙姐。”
韩晓晓声音又软又委屈，还带着哭腔：“妈妈她病了。”
沈砚笙皱眉，实在是被她这三番五次的纠缠搞得心力交瘁，再加上刚录了一下午的节目，又出了唐域箫的事情，她现在真的一点心情也没有。
她语气有些不耐烦：“韩小姐，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们认错人了。”
韩晓晓声音中的哭腔更加明显，低声下气地恳求：“我知道你觉得我们拖累你，不想理我们，但是妈妈她放不下你，就跟心病一样，她本来就身体不大好，那天之后，她就一直念叨着，非要按照你的意思去找证据，这一折腾身体就垮了，我求求你来看看她好不好？”
“假的成不了真的。”沈砚笙压抑着心中的烦躁，勉强解释，“与其想方设法骗人，不如好好开解，跟她讲清楚事实……”
“笙笙姐！”
韩晓晓抽噎一声，打断了她的话，沈砚笙停下，却只听见她继续重复那两句话：“笙笙姐，那是妈妈啊，妈妈她真的真的很想你……“
沈砚笙：“……”
这他妈的是喝醉了吧？
沈砚笙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决定终止这个话题：“我觉得你现在情绪不太对，我还是那句话，与其和我纠缠，不如多陪陪韩夫人。”
说完，便想也不想地挂了电话，顺便把号码加进来黑名单。
“笙笙姐……”
韩晓晓捂着嘴巴抽噎，靠在洗手台边默默地掉眼泪。
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试探着靠近一点，小声问：“韩老师？”
韩晓晓听到声音，惊醒般回头，看到女孩子的脸，又连忙把脸扭开，抽了张纸巾压在眼睛上，带着鼻音和对方打招呼：“是小朱啊，抱歉，我失态了。”
小朱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您随意。”
过了几秒，韩晓晓拿掉纸巾，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不好意思地朝小朱笑笑：“刚才的事情，能麻烦你不要往外说吗？这么大了还掉眼泪，挺丢人的。”
小朱立刻表态：“我什么都没看到。”
“谢谢。”韩晓晓说着，又伤心地咬了下唇，侧过身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是通话记录，最顶端是一个叫“笙笙姐”的名字。
小朱瞟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闪身进了洗手间的隔间，她坐在马桶上，攥着手机用力压下内心地尖叫：我的妈呀，我今天怕是吃到了今年第一个大瓜吧？！
最近跟着表舅忙活试镜的事情，小朱对于这些女明星的底细也是了解过不少的，据她所知，被这位韩晓晓称作“笙笙姐”的，有且只有一位吧？
而且刚刚她电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
小朱有点激动地搓搓手，感觉挖到了一个大秘密，可惜自己不是做娱记的，唉。
隔间外，韩晓晓慢条斯理的补了妆，确定保持着眼圈微红、看上去楚楚可怜但是又不掩美貌的模样，这才满意的走了出去。
经纪人在监控的死角等着，见她出来，才装作找她一般迎上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问的话却是——
“怎么样？”
“嗯，没出意外。”
经纪人点点头，然后又小声问：“沈砚笙真的是你姐姐？我怎么不知道？”
韩晓晓保持着委屈的模样看了她一眼，轻声回她：“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
经纪人神色一凛，隔了几秒，才嗯了一声：“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