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国做官,不如当这个皇商,名利双收,世代享不尽的荣华。
徐英贤暗暗一笑,抬脚朝城南走去,那里的水榭阁这几日新来个花娘,端的是清丽无双,没一点儿艳俗之态,又生了一副好嗓子,轻音婉转,连烦热都能荡涤不少。
容家酒坊这一茬荷花露卖的格外火。
圆脸老爷家的好荷花好荷叶保证了原料,容小双新添的薄荷叶去了酒中原有的燥热,反添一丝清凉,夏季饮来,绝妙无双,每日开一坛,不消片刻就卖的精光,甚至有出高价定金,要定下一茬的。
她跑了几趟庄园,好酒送出去好几坛,将圆脸老爷那儿的荷叶荷花都包下了,顺带舒缓一下他未得到头茬新麦的愁闷。
只是,容小年的新粮被烧,却成了悬案。
柳如笙几次进入良村,将村中老少悉数审遍,他不偏私,容二年家也细细查过,没有任何线索。
“双丫头,这事来的太过蹊跷,蛛丝马迹分毫没留下,如此,反倒替乡邻们洗清了些嫌疑。”
柳如笙这话不是为了宽心故意说的,良村人他了解,勾心斗角都在表面,不过是逞逞口舌的痛快,若说是真的暗中放火,还连丁点儿线索都没留下,那却是不大可能的。
容小双点点头,她与爹娘都说过这话,二老因为这放火的事,的确受了些冷眼,总有人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与容小年家不睦的他们,再加上容三婶气不顺,有意无意要是非几句,惹得容李氏心头堵得慌,偶尔受了热风,咳嗽得气喘头晕,幸亏容小双上南山采了草药,喝过两副之后,才见好转。
这一日,容小双忙活完,靠着酒坊的门柱发呆,容成安买了新酒坛回来,看着妹妹这样,忍不住取笑几声。
“柳神捕那日说深夜要去办事,可这一走,有两日没来了吧,瞧我们双丫头这魂不守舍的模样。”
容小双登时面颊绯红,嗔怪的拧了兄长一把。
“哥哥,你胡说些什么,我才多大年岁,你就拿这话笑我,我想的是,这已经到了第三日,怎么你呈上去的信笺,还不见个回音,哎,地方你给说对了吗?”
容成安挠挠头:“说对了啊,容家酒坊在锡城已经小有名气,城主大人都知道的,哎,别想那么多了,兴许人家眼下用不上人,我还是赶紧刷酒坛子去,要酿新酒,坛子都不够用了。”
容成安边说,边扛着酒坛子朝后院走,还没走出去两步,就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容家兄弟,哪里走啊,赶紧过来,本监军有话与你说。”
来的是柳如笙,身后还呼啦啦跟着好几个人,有侍卫,还有些粗布衣衫的平民。
“哎呀,柳监军,您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快,快进来坐。”
容成安听见柳如笙开口先喊的自己,急忙将酒坛子搁下,伸手在衣襟上擦了擦,就往屋里迎人。
柳如笙却不急着坐,他唤过几个平民,指了下容小双,言道:“各位,这就是容家酒坊的老板,容小姐,你们都是酒坊或者酒楼干过的,各自会什么,自个儿与容小姐禀个明白。”
话音刚落,几人就齐刷刷站成一排,立在容小双面前,开始自报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