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仅如此，你家的酒坊，过些日子也能出份力，这几日，你就给我学学那些蛮夷的言谈举止，不求十足像，最起码也有个七八成，好方便行事。”
柳方之眼神晶亮，一直朝北望着。
如今锡城在容小双和柳监军等人的管护下，繁盛更胜往昔，通疆的买卖也做了一些，那些蛮族人，若心里没些蠢蠢欲动，他柳方之三个字，倒过来写都成。
皇宫。
信和帝今日有些头痛，早朝时，大殿上居然吵了起来。
最先发声的是礼部尚书，与信和帝详禀着过年时宫中庆典活动的安排。
大年是重要日子，宫里宫外，既有宴请，也有与民同乐，广邀四海的共庆。
礼部管着宾客名单，今日回禀信和帝，话音刚落，一旁的宰相发了难。
“如今北疆多有异动，越国边界并不太平，邀请这么多外阜宾客进京，难道就不怕出了乱子？”
当朝宰相穆元宗，唯一敢在朝堂当面怼将天子的人，自然不将礼部尚书放在眼里。
偏偏这位尚书大人也爱较真，连称越国一向睦邻，信和帝又是宽仁明君，借此机会，多建立些友好关系，也助越国四海通商，有何不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到最后脸红脖子粗的吵个不停，诸臣都不敢劝。
信和帝从不愿朝堂上多责怪朝臣，有事私下传召，愿与人留个面子，今日实在被吵的头痛不已，忍不住怒喝一声，这才将争端暂时止住。
这会儿人坐在偏殿，揉着太阳穴，连连叹息。
“皇上，刚煮好的参茶，您喝下去暖暖身子。”江公公体贴的递上茶盏。
信和帝挥挥手：“先搁着吧，喝不下。江公公，你且说说，朝上二人，到底谁有理？”
江公公不敢妄言，只从心而说：“听着都有理，但眼下边界的状况，却是不适宜广邀宾客，就怕万一有暗怀心思的混进京城，皇上，您先前与那容小双说过，锡城繁盛，则小人异动，不过月余，那丫头倒是将锡城管理的井井有条，贪婪的眼睛，只怕挡不住啊。”
“江公公，你常在深宫，却也看的通透，说的也是，过年喜庆，朕也不愿意有任何纷乱，让百姓不安，这样，你替朕传道密旨与柳如笙，让他们加紧边界巡防，年关将至，眼睛放亮些，至于礼部所拟的宾客名单，朕也要好好考虑一番，权衡之下再作决定。”
“嗻，老奴这就去办。”
信和帝头痛减轻了些，捧起参茶，饮了半盏。
朝堂上的争吵，又在脑中过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如今的越国，太平日子背后，暗涌重重。
“圣上密旨，边界的巡防再加紧些，我之前与你交待的，可有照做？”
柳如笙细问柳方之。
父子二人早已定下策略，巡防是表面上的，既让百姓心安，也给蛮夷震慑。
但私下，还得布下更严密的防控。
“父亲尽管放心，那些侍卫，我当北疆蛮族的勇士来训练，总能挑出几个出色的，年一过完，就过去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