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礼道好想说,你给我机会给你做主了吗?
夏容儿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就被你给揍了,根本就没他的用武之地好不好?
当然,其实就算她不出手,他也不会真给她做主。
虽说明耀律例是有犯口舌之诫予以严惩,轻则掌嘴,重则下狱、发配。
但这种官家小姐之间的小打小闹,谁会冒着得罪人的危险真去追究?
闹事双方自然也不会小题大做的到衙门告官,因为这种事情大多查无实据,只要疑犯矢口否认,谁都拿他没辙,单有人证是没用的。
可谁能想到,还真就有这种较真的人,搬出明耀律跟他对质。
他重重的吐出两口浊气,“本官那是还没来得及制止!”
“都尉大人的反射弧未免太长了!刚刚她足足骂了小半刻,这么长时间,都来不及,难道非要等着她刀压脖颈,我血溅当场,您才出来制止?”池千尘倨傲的扬着下巴,冷冷睨着他,“人都死了,你再放这马后炮能让死人复生吗?”
“你这是小题大做!”何礼道被她一句一怼,怼的肝直疼,“她不过骂你两句,一没动刀,二没行凶,怎么就让你血溅当场了?”
“我心胸狭窄,度量小,比不得都尉大人高风亮节!路上谁瞪我一眼,我都能猝死!”池千尘歪着脑袋斜瞟他,“怎么死都是死,难道非要拿着刀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才算杀人?”
堂上众人忍不住,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已心胸狭窄、度量小的。
关键是这形容也太…
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瞪一眼就猝死,她怎么想出来的?
“你…”何礼道被气的眼前直发黑,重重的喘起了粗气,“她骂你你可以与她理论,制止她的粗鄙行为,但怎么说,你也不该动手!”
他又想敲惊堂木了,五指攥着小小的方木块,却怎么都不敢拍下去。
边上杵着的那尊大佛,让他感觉背上就像背了一座大山,压的他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我这笨嘴拙腮的,哪里是夏小姐的对手?再说,侯府的教养也让我说不出那么粗鄙的话!”池千尘鄙夷的斜瞟着从头哭到尾的夏容儿,邪气的弯起唇角,“不过她以己之长,攻我之短,那我只好效仿,也以我之长,攻她之短了!”
笨嘴…拙腮?
她确定说的是她自已?满堂人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她要是笨嘴拙腮,恐怕明耀都找不出第二个嘴巧…
不不不,是嘴毒的人了!
从打升堂,她从头怼到尾,把何都尉气的都要翻白眼了。
“你不要无事生非,胡搅蛮缠!”何礼道气的脸煞白,实在忍不住又敲了下惊堂木,语气也更生硬了。
惊堂木一响,杀气森森的目光马上逼过来,雪澜殇耷拉着嘴角,“何礼道,你当本宫的话是耳旁风?”
“太…太子殿下,这…这小女子实在太刁钻了!”何礼道叫苦不迭,哭丧着脸抱怨。
“刁钻?”雪澜殇嘴角邪肆的牵起,“本宫怎么听她说的句句在理呢?你到底会不会审案?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依本宫看,你这个都尉还是退位让贤吧!”
何礼道吓的急忙从座位上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卑职知错,卑职知错,请太子殿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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