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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亡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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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风凄凉太子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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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太子已经走到桑树园园门口。

众人一看太子来了,赶紧起身拜见,唯赵广、李球二人还纠缠在一起,诸葛瞻、姜维赶紧叫停二人,二人也发现情况不对,这才停止搏斗,拜见太子。

刘璿走到众人身前,道:“诸位请起。”又走到赵广、李球身前,道:“汝二人是在比武吗?”

赵广、李球连忙承认。

关彝走到太子身边,道:“殿下,二人今日只是以武助兴,没有别的意思。”

刘璿没有理会他,走到姜维身前,道:“大将军,你也来了。”

姜维道:“是的,太子,今天我受邀参加这次祭祀活动。”

刘璿走到丞相牌位前,三拜,之后道:“今日的宴会到此结束,思远和大将军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吧。”

于是众人皆离开,桑树园中就只剩下诸葛瞻和姜维和太子三人。

当李密走到葛宅前堂,被人拦住,一看是陈寿,道:“承祚,你还没走吗?”

陈寿道:“我今日受到责备,不知该怎么做,所以留在此地。”

李密笑了笑,道:“不如左耳进右耳出,轻松一点。”

陈寿道:“你现在出来,是不是祭宴结束了?”

李密道:“是结束了,现在只有太子和葛侯、大将军还在园中。”

陈寿道:“我刚才也看到太子了,那现在我该怎么办?”

李密道:“还能怎么办,走吧,你我都回家吧。”于是二人一同离开了葛宅。

走在街上,当陈寿了解到情况后,道:“刚才,真的差点打起来是吗?”

李密道:“其实已经打起来了。”

陈寿道:“太险了,李球在院外安排了上百羽林军,若是闹大了后果不堪设想。”

李密震惊道:“还有这事,你怎么不早说,太可怕,太惊骇了。”

见李密表情充满愤怒,陈寿道:“我料定葛侯不敢动羽林军,”

李密道:“你料定,我不太明白?”

陈寿道:“葛侯现在动大将军,上面还有董厥、樊建和几位老将军,对他没有任何好处的。”

李密一想,道:“也对,宗预、张翼、廖化,这些将军官位很高,虽然和大将军有一些意见,但都是军方内部的问题。葛侯动大将军,他三人不会见事不管的。”

陈寿道:“你觉得,现在桑树园会是个什么情景?”

李密停下脚步,看着陈寿,道:“我估计,现在桑树园里,太子在劝和二人吧。”

陈寿也停下脚步,道:“或许是吧。”

李密叹了口气,道:“算了,不提这事了,你今日没饮酒,到我家去饮几口。”陈寿本也口渴郁闷,便没拒绝,于是二人一同去了李密家。

此时皇宫。

蒋显请见皇帝,得到准许后,便在内殿得到了刘禅。

蒋显道:“太子仆蒋显拜见陛下。”

刘禅道:“免礼,蒋爱卿有何事见吾?”

蒋显看了眼旁边的樊建、黄皓,刘禅见况,道:“卿直说吧,这里没有外人。”蒋显这才道:“陛下,太子去往葛宅,派臣通知陛下。”

刘禅想了想,道:“去葛侯家,葛侯家中有事吗?”

蒋显道:“今日葛侯在家祭祀丞相,并邀请大将军和其他臣工前去一同参加,太子听闻后也去参与了。”

刘禅略有生气,道:“这不是胡闹嘛,祭祀是个人行为,还找这么多人参加,诸葛思远想作甚呢!”

樊建赶紧道:“陛下勿忧,因为国家一直不允许公祭,所以民间常私祭,葛侯毕竟丞相之子,祭祀也是合理的,而请大将军和其他臣工出面,是为了把仪式办得更隆重一些,没有其他用意的。且将仪式安排在宅中进行,范围有限,人数适当,并不会扰民或造成其他影响。”

刘禅听后点了点头,对蒋显道:“吾已知,蒋爱卿先退下吧。”

待蒋显离开后,刘禅看着樊建,道:“吾是不是做得不对,既然都想祭祀,是不是应该改为公祭。”

樊建道:“立庙公祭,不合国家礼法,这并不是陛下的问题。”

刘禅颇位无奈,道:“国家礼法也不一定全部合理,也应该考虑民间人情,所以私祭这种事,吾从来就没干预过,丞相不仅仅是吾之丞相,也是百姓之丞相,天下之丞相,人人爱戴、敬仰之丞相。”

樊建道:“陛下明鉴。”

这时有黄门官匆匆赶到皇帝身前,道:“陛下。”

刘禅转过头来,道:“何事?”

黄门官道:“太子已经进入葛侯家。”

刘禅道:“还挺快的。”

樊建对黄门官道:“随太子而去的人还有哪些?”

黄门官道:“有张翼、廖化、宗预,李撰、张郁等侍从几十人。”

刘禅看着樊建,道:“这也太隆重了,汝看这排场,还不如直接公祭得了,要不,吾与汝也一起去吧。”

樊建道:“陛下,你不可以去。”

刘禅疑惑,道:“吾为何不可?”

樊建道:“你是天子,不能轻易出宫。再说现在天色已晚,若此时出宫,即不安全,也会扰民,再何况葛侯也来不及迎接陛下,还望陛下郑重考虑。”

刘禅点了点头,道:“好像也是,不如吾去太子宫,等太子回来吧。”于是刘禅去往了太子宫。

今日,都安堰。

尚书令董厥和都安堰堰官常勖站在江边,安置好一个祭台,放置一些祭品,包括馒头等,准备祭祀诸葛亮。

话说馒头,是当年诸葛亮南征时,大军行到泸水,无法渡过,听当地人说要祭祀水神方能渡水。以前当地人用真人祭祀,诸葛亮认为过于残忍,于是改为将动物的肉做成肉馅,在外面包上面粉,做成人头模样,以此祭祀。当完成祭祀后,大军得以顺利渡水。而这种祭品被称作“蛮首”,也叫作“蛮头”,后为称“馒头”,一直保留了下来。

董厥看着祭台,道:“今年是丞相七十九岁阴寿,我想起了三十年多前,我在丞相府为令史的故事。而此地,丞相率军北伐,也曾路过。他以都安堰为国家之重,派兵丁1200人守护管理。用这都安堰之水铸刀、灌溉,使得成都沃野千里,水旱从人,为北伐事业打下良好基础。”

常勖道:“是啊,他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而二十多年后的如今,都安堰的修缮工作在减少,兵丁也显得不足,所以我上报陛下,必须大修,不然明年大水一来,天府之国或将变成洪泽之国,那我等就没法给丞相,给陛下,给国家民众一个交代了。”

董厥道:“是的,那么仪式现在开始。”

于是常勖主持,现场所有官吏、兵丁皆参与,祭拜仪式正式开始。

之后,董厥和常勖二人亲手将祭品倒入江水中,这么做,是为了同时祭祀蜀江水神。

看着被冲走的祭品,董厥道:“你可知近日成都有什么趣事。”

常勖道:“在下不知。”

董厥道:“今日葛侯在宅中做祭祀,还邀请了大将军前去。”

常勖道:“还有这种事,这二人关系如何?”

董厥道:“关系很不好说,所以我请陛下由侍中樊建出面代理尚书令之职,主持尚书台之工作。”

常勖道:“樊侍中,他是个人才,足以平衡各方势力了。”

董厥笑了笑,道:“如今的朝堂,真的很奇怪。姜伯约,地位很高,但出身不足。诸葛思远,出身很高,但地位不足。所以我心中有矛盾,所以才会这样安排,这也是种无奈之举。”

常勖直言道:“那你认为,出身很高的诸葛思远会取代姜大将军吗?”

董厥看着蜀江,道:“我的经验告诉我,不可能。”说后他挥了挥手,笑着道:“算了,现在已经完成祭祀,赶紧安排工作,开始岁修吧。”

于是,今年都安堰的岁修工作,正式开始。

此时葛宅,桑树园。

夜幕之下,灯火黯幽。

桑树咯吱,声音如嘶。

刘璿位于中位,让姜维、诸葛瞻坐于两旁。

刘璿看着二人,道:“二位将军,当吾了解了这里的情况,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见二人不语,刘璿继续道:“如今大汉只有这么一点江山了,处于内忧外患,非常时期,为何还要兴师动众而使人忧虑呢?若君与臣,臣与臣之间和睦,那么可以维持。若不和睦,只会造制无穷灾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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