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千金散尽
“什么合作单位？之前怎么没看到招投标流程？”
“什么公司，服务费这么贵？t.h.studio这种世界级的不才5000万吗？”
“什么服务？小豪，你不是被人讹诈吧？”
妈妈的灵魂质问让豪斯灵魂出窍，他不知道从那个问题开始回答。
“是一个独立的商业谈判专家，确实是因为他，我才搞定了t brand的总经理tina，事情才这么顺利。”
“即便租赁代理服务费，最多也就2个月的租金，怎么会到3200万？这不是漫天要价吗？”妈妈觉得难以置信，一定是单纯的儿子被人给欺骗了。
“他也只要了2个月。”豪斯承认，“我见完品牌后，感觉很不好，觉得根本没戏。主动说的，如果能搞定，一年租金都没有问题。”
“你……”妈妈降压着自己没有说脏话。
“你们有合同吗？”爸爸问。
“没有。”豪斯压根就没想到要和米勒签合同，“时间太紧张了，还没来得及签。”
“这笔钱，我们不会付。”爸爸冷静地说，3200万的服务费是远高于行业标准的，而且也不可能得到法律的支持，“如果对方不同意，让他告我们吧。”
“对，我们不会付。如果不同意，就让他告吧。”家里的话语权在妈妈手里，但主心骨一直都是爸爸。
豪斯目瞪口呆地看着父母。他俩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样子。
——
承诺对豪斯是很重要的事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逃避不仅可耻，也没有用。他鼓起勇气，拨通了米勒的电话。
“喂？米老师，晚上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我不喜欢酒吧，你来我家吧。”
米勒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不早了。电话里豪斯怯生生的声音，要聊什么，不难猜。
——
晚上8点。
米勒刚洗完澡，听到门铃声，知道是豪斯，披着浴巾就出来开门了。他边擦头发，边对豪斯说，“你先进来吧。我先去穿个衣服。”
豪斯跟在后面，看到米勒背上有一道巨大的伤痕。如同一道裂谷，横亘在米勒宽阔的后背。这么大的伤疤，应该不是个简单的故事。
走进房间，豪斯才发现，米勒家竟然完全没有装修。墙体是粗糙的水泥面，天板和地板的管线都裸露在外。或许因为没有任何装修，看上去四室内的房子，在尺度上显得有些局促。
难道设计的尽头是“毛坯”？
站在窗边，豪斯看着外面的景观，直对湖面，此刻外面的灯已经亮起来了，整个南湖变成了温暖的淡奶黄色。
米勒穿着一身zimmerli的桑蚕丝睡袍，手里拿了两杯威士忌出来，“山崎的单一麦芽，不知道你习不习惯。”
豪斯接杯子，呷一小口，让酒液在口腔缓缓移动，然后又咀嚼了几下，酒体很殷实，有着浓郁的甜美和橡木香气，问到，“1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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