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看我一点都不像从前
“南极……南海观音？”
惠岸行者很显然听出了重点。
“菩萨，南极长生大帝……已经陨落了。”惠岸行者小心翼翼的提醒道：“而且动手者必然比南极长生大帝更强，您将南极放在道号之前，必然会被认为是南极长生大帝的同党。”
观世音菩萨平静道：“我一直是。”
惠岸行者：“……”
夭寿。
洪荒仙界现如今风云再起，颇有种量劫重开的感觉。每一次量劫都必然有大罗证道，也伴随着大罗的陨落。
南极长生大帝的陨落已经拉开了这一次量劫的序幕。
而观世音菩萨，就是公认的最有希望晋升大罗的候选人之一，而且在排行榜上名列前茅。
现在各方其实都在拉拢观世音菩萨。
不能忍。
“哥哥的陨落就与此有关，玉皇曾隐隐透露过，天庭不需要六御，四御就已经足够。不止是南极，还有另一尊天帝也出现了问题。罢了，现在和你说这些也是无用。你得到了哥哥的传承，小心行事，莫要大意。另外，你得到的那枚雷晶也可以炼化，其中有部分哥哥雷神的权柄，对你飞升后有大用。”
齐国第一女神。
菩萨显圣不是问题，只要菩萨不找他麻烦就行。
否则作为元始天王的长子，天庭六御之一，祂居然能陨落，这背后的水深的简直吓死大罗。
季使者动容：“好，施道友，若你真能做到大义灭亲，相信齐国百姓也会十分欣慰。”
季长生终于没忍住：“哥哥？”
这是什么情况？
“我成替身了？”
观世音菩萨没有骑墙，祂的立场自今日后，必然会传遍四方，而且再难更改。
菩萨有可能是好的，但是菩萨也可能看错。
季长生认为如果施瑶是个好的，肯定会对他十分感恩，以身相许都是应该的。
惠岸行者猛然意识到，此地的正上方，三十三天上，正在南极长生大帝的天帝宫。
然后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如菩萨所言，观音殿齐国分殿倒行逆施，道德沦丧，丧失理想信念，伤害了齐国百姓。此事证据确凿，无可辩驳。观音殿总殿有失察之责，甚至总殿恐怕也有不少人与其相互勾结。不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整顿观音殿齐国分殿刻不容缓，盛佳妍，你我虽有杀父之仇，但我季长生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在盛国，你就曾经大义灭亲。在齐国，你可能担下整顿观音殿齐国分殿之事？”
“剩下这滴观音泪，就算是送你的见面礼。大罗之下，无论你伤势再重，都能救你一条性命。既是哥哥的传人，我也不能太小气。”
他确实一直没敢炼化，生怕有什么隐患，不过季长生并没有忘。
这可是施瑶。
观世音菩萨再次摸了摸季长生的脑袋。
季长生：“……”
季长生看了一眼观音殿派出的其他弟子，能看出她们神情的挣扎。
“施瑶？”
叫哥都没事。
菩萨刚刚垂下的两滴清泪，一滴被菩萨点在他的头顶，季长生迅速感觉浑身一清，冥冥当中，似乎因果都减少了很多。
他其实不确定是真是假。
洛轻灵在施瑶面前也只能排第二。
他自己就是个好人，好人向来有好运，相信菩萨应该也是个好人。
季长生心头一动，看向观世音菩萨，脑海中下意识产生一个想法：
“小弟这是在帮自己安身立命，还是在斩断自己和南极长生大帝的因果？”
“我只是追随他的路，从前如此，以后亦是如此。”
“天王不止是恶了我，封神大劫时，天王想杀了我。”
他老婆还没有反应过来。
信徒们依旧在对着季长生顶礼膜拜。
“那就是西方教的手笔了，外加妖族余孽。”
不出意外的话，是他从丧尸世界中得到的那个东西。
“道场就立在此地了，他在天上，我在下面。自古如此，依旧如此。”
否则祂和慕仙一定很有共鸣。
但一丝破绽都没有看出来。
玄都观。
她已经仔细盯着那个“施瑶”看了三分钟。
对此，季长生只能说，观世音菩萨还是太弱了，看不穿他这种大罗的手笔，都认不出自己就是当年指点祂的大哥。
观世音菩萨抬头，目之所及，皆是回忆；心之所向，皆是过往。
季长生自然并不知道真正的施瑶已经来到了齐国。
“见过使者大人。”
盛佳妍主动表示臣服。
片刻后。
但看观世音菩萨这意思，应该没有危险。
季长生内心长叹一声，彻底恢复了镇定。
尤其在观世音菩萨已经换过一次门庭的情况下。
盛佳妍激动的身体都有些颤抖。
“一句不知，怕是不足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季长生并不相信施瑶的解释。
但先告了状再说。
“都起来吧，菩萨刚才说过，只要心存善念，处处皆是观音。有菩萨的指点在前，希望大家都能以齐国百姓为重，让齐国安居乐意，国泰民安。”
以季老魔的道心，这一刻双腿也不禁开始发软。
惠岸行者只能无奈道：“菩萨，您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路。”
“天王高高在上，俯瞰洪荒。素日带我修行，助我脱劫，指引我前进的，一直都是南极。无论他在还是不在，我都要告诉他一件事——我永远是他的人。他留下的家业，我会替他守护好。”
不夸张的说，近百年来，施瑶就是齐国最传奇的人，没有之一。
最重要的是……南极长生大帝肯定有大因果，有强大的对手。
做大哥的，不能这么使唤小弟，否则人心会散，队伍就很难带了。
好吧，以南极长生大帝元始天王长子的特殊身份，也没有什么问题。
菩萨忽然心头一动，眉心一点红大放光明。
很显然，观世音菩萨是在说他不是南极长生大帝。
“相见即是有缘，既是他的传人，我便替你遮掩一下。”
很显然，菩萨的手段，还是远在现如今的玉玲珑之上。
如果施瑶因此对他产生怨愤之心——那施瑶肯定已经堕入黄泉魔道。
菩萨再次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
很显然，让她们在短时间内接受季长生一个天魔教少主突然变成观世音菩萨的红尘使者，还是很挑战她们认知的。
敢碰瓷观世音菩萨，季长生就有这个心理准备。
“我与哥哥的关系，你飞升洪荒仙界后会知道的。哥哥留下的天帝宫已经关闭，雷部群龙无首，很多人都在等待谁会接任，但我观玉皇的意思，是直接削掉哥哥的位置。你飞升后，若是没有去处，可来南海寻我。”
反而是施瑶说出的话，并不那么让人震惊。
所有人起身。
替施瑶杀掉她的亲弟弟和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平息齐国百姓的怒火，这是对施瑶天大的帮助。
施瑶能向使者负荆请罪，说明观音殿总殿也意识到齐国分殿做错了？
这件事情让不少人都心头一振。
站队死人，只能面对多方打压。
既然如此，就不慌。
季长生对此表示理解。
齐国百姓和观音殿弟子们都震惊的看向跪在季长生面前的白衣女子。
所以，这就是观世音菩萨的最终选择。
正因为施瑶拜入了观音殿，观音殿才会在齐国遍地开，施家也才能成为齐国的顶尖豪门，而齐国百姓也大多成为了观音殿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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