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是真的，这不就赚到了吗？
就算是假的也没关系。
但菩萨站队了一个死人。
齐京城，观音殿，观音佛像真的睁开了双眼。
“是他的传承。”
顿了顿，盛佳妍又主动道：“使者与我有杀父之仇，依旧能举荐佳妍负责此事，着实让佳妍羞愧。为弥补观音殿齐国分殿对齐国百姓的荼毒，佳妍代表观音殿总殿，愿捐献所有观音殿齐国分殿的财产，用以天圣医馆的建设。”
“瑶少主？”
惠岸行者：“……菩萨，西方教拿出的是如来尊位，他们承诺您和多宝平起平坐。”
“使者，施家罪大恶极，施瑶有负观音殿，有负齐国百姓，施瑶罪该万死。”
而观世音菩萨，将自己的道场立在了天帝宫的正下方。
施瑶苦笑道：“使者明鉴，施瑶在总殿一心修炼，并不知道家弟打着我的名号在齐国倒行逆施横征暴敛，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更不知齐国分殿竟然已经彻底被我施家人掌控，堂堂观音分殿沦为人间魔窟。”
下一刻，一道神魂脱离眉心，迅速前往下界。
但她控制住了自己的声线：“使者放心，佳妍一定全力整顿观音殿在齐国的分殿，给齐国百姓一个交代。”
季长生眨了眨眼。
季长生耳畔响起这句话，心脏瞬间一停，但是迅速稳住。
所以他学着观世音菩萨摸自己脑袋的样子，慈爱的摸了摸盛佳妍的脑袋。
饶是惠岸行者从封神大劫之后就开始追随菩萨，依旧被菩萨这种痴心不改所震惊。
任由观音像伸手，抚摸住了自己的脸。
还没等他恢复镇定，就看到观音双眼都流出了清泪。
想了想，季长生还是觉得人性本善，应该对人性多一分信任。
老婆，你在哪？
“小心行事，好好活着，哥哥留下的印记已经不多了。”
想想小弟现在的身份，确实不适合让祂去叛西方教。
季长生大手一挥，语气不容置疑：“捐赠所有观音殿齐国分殿的财产可以，但不是用以天圣医馆的建设，而是用于赔偿齐国百姓。过去这些年，观音殿齐国分殿给齐国百姓造成了重大深远的伤害，必须要有赔偿制度。我亲自督办此事，盛佳妍，你也加入赔偿小组，观音殿其他弟子也随时监督。本使者只有一个目标——要让所有受到伤害的齐国人都得到补偿！”
“真是瑶少主。”
菩萨很显然不认识慕仙。
他想的是哪天再回一趟丧尸世界，看看他们的研发资料以及对异能的探索进度，再进行安全的炼化。
施相和齐国皇帝都在有意将施瑶打造成齐国第一名片，所以大搞个人崇拜，评书、影像、谣言、带节奏、找水军……总之，几十年过去，施瑶妥妥是齐国第一人，无论从人气还是地位，施瑶都是第一。
他明显能看的出来，观音像虽然看的是自己，但回忆的是其他人。
玉皇大帝这是要作死啊，竟然敢把本天帝的编制给收回去。
所以施瑶出现，让所有人都非常震惊。
元始天王坐下十二金仙，在南极长生大帝面前都是弟弟。
季长生心道小弟没有必要骗自己，毕竟祂都看不穿自己就是南极长生大帝，那想害自己的话没必要那么麻烦。
“你身上有他的气息，过来，让我闻一闻。”
“哥哥当年得罪了不少大能，就算和老师也有矛盾。你轻易不要顶着他的名号，否则是祸非福。从此以后，除非你自己露馅，否则大罗之下，无人能看穿你的底细。我若有幸晋升大罗，那普通准圣也无法看穿你的跟脚。”
唉，小弟魔怔了，我明明就站在祂面前，他却看我一点都不像从前。
毕竟菩萨都显灵了，使者也出面了，那施家肯定有问题。
季长生心头一动：“削掉南极长生大帝这个编制？”
季长生果断锁定了真凶。
“施瑶？观音殿第一真传，施相的亲姐姐，观音殿齐国分殿背后的真正主使？”
所以本着大哥照顾小弟的心态，季长生果断来到了观音像前。
“菩萨大慈大悲，使者救苦救难！”
甚至盛佳妍带着观音殿的弟子，都主动跪下了他的脚下。
“你不是他。”
季长生果断道：“菩萨，这个世界有妖人在谋划复活鲲鹏，请菩萨出手降妖除魔。”
该说不说，他收下的几个奴婢当中，盛佳妍是最有主观能动性的那一个。
这必然会让各方都很难评。
菩萨现在是大罗之下的顶尖存在，所以能防住大罗以下的一切窥探。
全世界，只有季长生自己看到了这一幕。
雷晶？
小弟帮大哥查点事情，这不是应该的吗？
不过小弟这次并没有那么听使唤。
“你既有如此觉悟，本使者也颇为欣慰。不过菩萨曾教导我，听其言而观其行。你说施家这几十年老倒行逆施你一点不知，本使者无从判断真假。所以，查抄施家、明正典刑之事，就由你亲自负责，我会派圣教弟子随行，朝廷也会派刑部官员监督。施瑶，你要用实际行动，来重塑齐国百姓对你的信任。”
活着的人才能给出各种好处。
他只是在用同样向观音菩萨释放善意的办法，向施瑶释放善意而已。
哥哥……
施瑶再次对季使者大礼参拜：“多谢使者，施瑶定然不会让使者失望。我在此向齐国百姓发誓，绝不会故意拖延。今日太阳下山之前，施家之事必有交代。若有拖延，施瑶以命相抵。”
已经叛过一次阐教了，要是再叛一次西方教，那可就真是三姓家奴了。
道场是不能轻换的。
看来小弟对自己还是忠心的，不然他应该已经死了。
论上进心，也是最强的一个。
“施观音？”
有干劲的人，就值得被鼓励。
菩萨平静的说出了一桩隐秘：“我们几个拜入西方教的，都是被南极从天王手中救下来的。他们可能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我不曾忘。”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菩萨显圣了。
“嗯？”
就在此时，一个白衣女子忽然越众而出，跪倒在季长生面前。
“鲲鹏已经陨落，是玄都大法师亲自做的，哥哥也有策应。大法师亲自出手，鲲鹏不可能复活。是有大能想要得到妖师传承，我不便出手。”
三姓家奴，将被所有神圣仙佛所不耻。
施瑶肃然道：“这是自然，施家这些年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谁也无法掩盖。施瑶已有失察之责，更不能徇私枉法。我愿大义灭亲，捐出施家全部家产。查实罪证后，无论是我亲弟弟还是其他嫡系血脉，我都支持将他们明正典刑。用施家人的鲜血，来平息齐国百姓的怒火，是施家应负的责任。”
季长生：“……”
真·观音垂泪。
“菩萨，封神大劫后，天王就已经恶了您。您若是在此地立道场，西方教两位圣人也必然对您心生不满。南极长生大帝已经不在，以后……您就要孤军奋战了。”惠岸行者努力提醒道。
包括齐国百姓、信徒，以及观音殿总殿派来的弟子在内，所有人都心悦诚服。
施瑶如此态度，让季长生面色微微缓和。
没有任何人有异样。
季长生和睁开双眼的观音佛像对视。
一切恢复正常。
菩萨的声音再度响起。
“使者英明！”
他看了一眼周围。
所以季长生大气道：“既然如此，我就自己出手挫败他们的阴谋。”
人群之中，施瑶也十分动容。
祂晋升大罗后，能防住圣人之下的一切窥探。
相比之下，季使者十分警惕。
说不得，也只能让“施瑶”在大义灭亲之后，再羞愧自杀了。
他这都是为了施瑶好。
季长生心想，我真的是太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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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