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姊妹情儿女痴【第五幕】谲判(19)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确听不懂那句话。 请您务必相信我!”虽不谙对方所谓“医学项目”究竟是什么,但岑苡诜深知那绝非什么好事。而在那一鞭的催化下,先前被“林静如”踢中的小腹再度剧痛如绞。她忍痛地攥紧铁索,愈发摇头如拨浪鼓般,含泪乞求——即便曾在杭州求学数年,可身为河南人的自己始终听不懂那一口吴侬软语,如何准确地翻译那句方言呢?
但那华发男子浑然不顾岑苡诜的苦苦解释,命人撕去刘砚心嘴上的胶带,冷冷嘲讽:“真是可笑,你们这些中国人既然连自己的母语都不纯熟,何谈掌握其他繁复的语种?对了,什么‘居’、‘安灵郡’【150】?我需要的是精确的译文而不是呆板的机器翻译!”
奈何这刘砚心好不容易重获开口的机会,却并未遂了那华发男子的意愿,反而轻蔑地斜瞥着他,出声奚落:“你所说的‘学生’不就是那卖国贼的女儿?哼,说来也是……目前德日既已达成攻守同盟,亲*日派与德国纳粹党自然是沆瀣一气,分赃欧亚喽!所以你这标榜‘名牌大学教授’的帝国主义者,何必装出这副正义凛然的嘴脸……啊——”
话音未落,一名青年上前攥住刘砚心刚刚接合的右臂,毫无怜惜地反手一扯。登时一股钻心痛楚汹汹袭来,疼得她直抽凉气,语声被生生截断。不远处的桌面上,一盏煤油灯随即亮起,令这昏晦冰冷的室内稍微有了一丝光明与暖意,但这三名党卫队队员的魁梧身材逆光伫立,恰似死神张开黑翼,压迫得那丝光明与暖意中分明蒙上了一层可怖的肃杀。
“看来倍倍尔广场的浓烟没将你呛住委实可惜【151】。”见刘砚心被折磨得抽搐不已,华发男子越发笑得恬然。他凑近对方的耳际,曼声开口,“亲爱的东方小姐,我承认你非常聪明,聪明得立刻猜中了我所提及的‘人’;但你又非常糊涂,糊涂得竟在我面前谈及‘帝国主义’;不过你非常幸运,要是落在‘那家伙’的手上,你的脑袋可就当场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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