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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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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烦恼的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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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赶快接过她的照片。她的签名更雷人:送给我们班上的小乖乖同学留念,云上之花。

虽然这两个女生不漂亮,但她们俩的心却是漂亮的,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想不到除了男生吴石一以外,也有三个女生送照片给我,她们给足了我的面子,让我不再尴尬,给了我很大的安慰。

到中考前几天,我的右手臂上长了一个小疮,破了皮,一些黄水冒出。那时又没钱看医生,也忘了去学校医务室看,就用作业纸贴住疮,想把它封闭起来。那知它不听招呼地向周围扩张,弄得腋窝下的淋巴帮我驱毒而肿大。到中考时就是疮的青春期,我睡觉都不安宁。

我们的考场在县立高级中学校,住宿安排在县一中,每次大概要走半个小时才能爬到坐落在那高山半坡的考场。不用说,每次都是我最后一个爬上山,最后一个进入考场。

幸好,每次都是我们上劳动课的王老师陪同我慢慢的走,不然,我真有可能半途而废了。

说也奇怪,中考完后,那可恶的疮居然好了,但至今都还在我手臂上留下了一个月牙形的疮疤。

后来的日子就是在家等候入学通知书,这时才有点后悔没有填报一个中专志愿(那时,成绩差的一般就奔中专中师填),只填报了一个高中。万一没考上,什么学校就上不成了。于是,在毕业回家后,就老老实实地在生产队出工。心想,万一考不上高中,在生产队挣工分,减轻家庭的负担,说不定也是好事,就听上帝的安排吧。

我在生产队的劳动就是同妇女们一个组。不管给棉花整枝,还是在地里拔草,一到生产队的土地上就闹热了,她们说东家长西家短,说够了又来些黄色故事,要不就给姑娘小伙配对。我那时体检高度是1米36,他们也要给我配老婆,弄得我无地自容。

后来,打谷子时,邹如石队长安排我收谷草,我才得到了解放。我用一个栽秧子的木盆把拴成把的谷草放上,然后将这水上之独木舟推到水田边,再拉上田坎,一手抓住把子,一手用力一甩,叫它站好就完事。

我推着秧盆唱着小曲,有时就是乱哼哼,就像原始人抬木头,被压得痛时,就自然发出“哼唷哼唷”的声音。鲁迅先生把第一个叫“哼唷哼唷”的人叫做“哼唷哼唷”派的创始人,想起来觉得很有意思。

有时,田里的水很浅,推动独木舟就很费力,但在水里凉凉的,也感觉得很惬意。

到中途休息时,社员们把它叫做歇气,我就和他们一起坐在树阴下纳凉。这个以男人为主的团队(一般每一张拌桶9人为一组,也有一两个割谷子的是女性),吹的几乎都是黄色故事。他们就不像妇女组那样遮遮掩掩地讲黄段子,而是肆无忌惮地乱说。

记得谢觉住大叔讲他的浪漫故事,他口水满天飞地说:“有一天,我看到狗日富农刘闲的老婆拾了一大背柴,她把背带紧紧地套在肩上时就起不来。当时我在坡上割牛草,我想,运气来了。我赶忙跑去给她说,我帮你抬一下。那个瓜婆娘就真相信我要帮她抬背篼。等她不注意时,我把她的背篼扳到,然后我就一手卡住她,一手拉掉她的裤子……”

“后来怎么样?”听的人异口同声地问。

“还用说吗?不就是干了那事吗?”

“比你老婆如何?”

“还用比吗?我的老婆像根芦柴棒,人家又白又嫩,安逸得很!”

“你真是个野兽!”

“人和野兽有什么区别?干那种事时都差不多。”

接着,就是大家声讨他,但是气氛很和谐,还不时发出快乐的笑声。

刚骂完王大叔,有人又开始讲新的故事。吴成叔说:“你的故事不希奇,你只不过是强迫别人,不算本事。我们的三叔和刘闲的老婆通歼时,刘闲还和他老婆一起睡在*上,三叔推开她没上门闩的门,就直接和她睡。三个人很挤,刘闲的老婆还叫刘闲让一点。刘闲还在睡梦中,不断的说,我都快滚下岩了,你还叫我让。

说得大家哄堂大笑,但几乎人人都不相信吴成的故事。有人说:“我不相信个个都和刘闲的老婆*,他家里没人了,你们才敢乱说。”

邹明安哥给我说,你别信他们说的,尽是些编白的故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得很开心,甚至忘了去打谷子,被队长大骂了一顿后,才赶快往田里跳。

农民们在休息时,就用这种方法度过,我可没在意。但不知不觉的,我就度过了这些难熬的日子。

一天,邹队长去公社开会时,给我带回了县立高级中学的录取通知书。我拿到手里,高兴得很。考试那几天,那可恶的“跑皮疮”弄得我吃不好,睡不好,考试时头昏脑热的,自己怎么答的题,都不知道,没想到能考上龙门县的最好的高中。

但,一看到通知书上要交学杂费8元多,而且还要带足一学期的粮食关系,带足第一月的伙食费7元。我的头一下就大了,不知这十多元到哪里去找,我能读高中吗?想到这些,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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