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低头,眼泪扑朔地掉,周阿姨又有些于心不忍。
她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周沐白温和的性子,便是遗传了她。
“宝嘉,我知道你们俩是真心喜欢对方,可现在他爷爷成了这样,你……唉,算了,这是你要的医院地址,我给你了,你以后就别再来我们家,也别去找沐白了。”她顿了顿,狠心撂下最后一句话,“索性,就这样断了吧!”
——就这样断了吗?
也好。
虽说如此,可心里的难过还是控制不住,风一吹眼泪就煽情地掉。
我不顾路人奇怪的眼光,抬起袖子揩了把眼泪鼻涕,打开纸条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半岛103军医院。
靠!林宝嘉你这个笨蛋!
看到地址我真心想抽自己两大嘴巴,悲伤的心情顿时被懊悔取代了,他爷爷是退伍将军,生病了铁定是去军医院啊!我怎么这么蠢,还费尽周折去问他家人,结果搞成现在这样,真是活该了。
我愤怒地一甩袖子,那张纸片就迎风飞了出去,这时候,我也顾不得什么环保卫生了,直接跑到路边拦了辆的士爬上去。
“去哪?”司机懒懒嚼着槟榔问。
“103军医院。”我说完,拉下车窗吹散厢内刺鼻的气味,视线望着窗外半天,忽然觉得有人盯着我看。
我警觉地睨向后视镜,发现司机正时不时地瞄我一眼,目光还特别意味深长,我视线探寻了一圈,发现对方是个光头,手上纹着一条盘龙,赫然是早期黑社会分子的打扮。
妈呀,不会上了黑车吧。
刚刚一时马虎,连车牌也没注意看,一摸口袋,发现手机也落家里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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