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大晚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万一司机是个恐怖分子,将我拖到偏僻无人的角落……我不敢再想,强装镇定地咽了咽口水。
对!一定不能表现出来,否则会助长犯罪分子嚣张的气焰!
“美女,我看你不是本地人吧,这么晚去医院有什么事嘛?”光头司机油腻腻地笑着,眼神透过后视镜上,打量着我,尤其在某些部位停留许久。
我一阵恶寒,但还是沉着脸,阴郁道:“堕胎。”
“额。”司机明显一愣。
我不等他开口,立刻一掌拍在坐垫上,发挥自小到大培养的演艺精神,咬牙切齿:“妈蛋!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想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两人有毒一起吸,有钱一起赌,后来他居然跟别的女人勾搭上了,昨儿个还特么告诉我他有x病!!!”
“草泥马!等老娘一堕完胎,马不停蹄地找他算账去!想我亲哥在道上混了多年,八百块就能卸他一条胳膊腿!不给他放一桶血我……”
我话还没编完,出租车猛地一个急刹,再看光头司机,冷汗涔涔,油腻腻的脸已然成了猪肝色。
“师傅,怎么不开了?”我心下笃定了几分,把脸靠过去,眯着眼睛问。
“红……红灯……”
“喔……”我一向不是见好就收的人,扬眉摆出一副行家的模样,“趁着空档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业务?你有没有看不爽的人?想不想让他付出点代价?看师傅你面相不错,这样好了!给你个优惠价,两千块怎么样?保证让他半身不遂,四肢瘫痪~”
“不……不用了。”司机颤抖着擦了把汗,绿灯一亮,立马一脚油门飞了出去,分分钟就给我送到了军区医院。
我下车后,豪迈地说了声谢谢,钱还没掏出来,司机就把慌忙把车开走,动作快到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连他的车尾灯都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