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默默消失,才是不幸者的归宿啊……]
[嗯……从A市到达S市的路线是————找到了,从三号线到达第二站,转五号线到达最后一站]
……………………
我就这样在病房中度过了一个个初夏秋冬,途中也临时出院过几次,但看到父母的强颜欢笑,越来越讨厌家里,而在医院,也仅仅只能接受毫无意义的治疗,我知道,我多在这里苟延残喘一天,对于父母的压力就更大几分。
[所以终究还是决定了么]
我对于地图记得越来越劳,知道一闭眼睛就可以看见;我也在无意中观察“宁养院”中医院与医生的作息,寻找最方便的时刻……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准备着……
她说的很对……人总会在死之前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决定,毕竟活下来的路只有一条,而死去的方式有多种……一个人只有被别人需要的时候,才能称之为“人”……对于我这样的,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吧?
在一切准备差不多后[嗯。,差不多该离开了吧,]检查了随身的小包,里面装了一周左右的药物——这是在请求好心护士姐姐才而外开给我的,她甚至还充满疑问的说“拿那么多药不会是想要逃出医院吧?”我也只好笑而不语——其实对于那个地方的“居民”,只要不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医院是不会多加干扰的,毕竟医院也明白那里居住着一群什么样的人吧……
我最后准备到病房外的储物柜中取点东西,却看到一个衣着邋遢的男子在门口的储物柜中翻找着——那个柜子,正是我的柜子,虽然没放什么贵重的东西,但也太明目张胆了一些吧?
但此时涌出心头的不是担忧,而是浓浓的——嫉妒。也许那个人生活很困难吧?来会来做这如过街老鼠的事,但,他仍然没有放弃生的希望,仍旧那样顽强的活着,而我,就连“活下去”这最简单的事都做不到……
也许我应该等到他自行离开,但不知道在什么心理的驱使下,竟然走了过去,他看见了我,稍微有些慌乱,但可以看出,她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那个,我是……病人的家属……来拿点东西]
真是个蹩脚的谎话,
[那个……你……打开的……是……我的柜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