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怡萱的恨、兰珠的情、表姐的悲哀、那人的无奈、窦天的隐痛、她的痛苦…所有人都想逃离命运的染缸,但那根无形的线,就算豁出性命,也依旧被命运紧紧牵着,无法挣脱,这种窒息感,不是身处其中的人,是无法体会。
在伤害与被伤害中,无论处于哪一方,她体会一次就够了,是该让一切回到原点,重新布局。
但在那之前,她必须确认一些事,这也是为何今日她执意要见那人的缘故。
安邦认真说:“我要见皇上。”
窦子曰仿佛没有听见,继续行走,好一会,他才张口说:“值得吗?为了一朵花,就不顾两条性命的危险?”
“我知道这孩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同样的,她对我也很重要,做母亲的又岂会想让自己的孩子出事,我有我的难处,至于是什么,我不想说,你也不要过问,这件事就交由皇上定夺如何?”
“你以前就是如此吗?一意孤行,不到朝北心不死。”
“从前的事情早就记不清了,现在的我,的确如此。”
窦子曰没再说话,但从他后面走的路线,安邦知道他已妥协。
御书房前,窦子曰停下脚步。
卫书生见到两人,迎了上去,说:“六皇子妃身体善未康复,怎就进宫了?”
窦子曰不愿回答,转而问:“父皇呢?”
卫书生看出两人间不愉快的气息,说:“皇上与三位大臣谈事,一时半会还不得空。”
窦子曰说:“那我们等等。”
“这里太阳毒,六皇子、六皇子妃请到走廊等候。”说着,卫书生就让手底下的太监去搬椅子。
坐下后,等了一会,御书房大门还是紧闭,不见人出来,此时卫书生端着两杯茶饮,来到两人的面前。
“奴才给两位备了茶饮,两位试试,看合不合口味。”
两人不约而同的拿起茶杯,饮下,不同于窦子曰的一口饮尽,安邦则是浅尝一口,便没再喝的兴趣。
卫书生说:“这是新配的花茶,六皇子妃身体未痊愈,喝此茶最为妥当。”
听他一言,安邦就算再不喜欢,也慢慢,小口小口饮入。
又过了一会。
卫书生说:“晌午将过,两位还是吃晚饭再过来吧。”
安邦抬头,“我们再等等。”
窦子曰担忧,“你有一会没吃药了,身体熬不住的。”
安邦摇头,“我没事,再等等。”
话音刚落,御书房门打开,随着三位大臣走出御书房,窦子曰知道长国将有大事发生,他没有说话,与三位大臣眼神问好。
安邦见三位大臣走远,就对卫书生说:“麻烦卫叔叔跟皇上说声,灵儿想单独见皇上。”
卫书生望向窦子曰,见他点头说是,没有言话,转身而去,不一会,他就带出皇上同意的消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