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把自己的神力和血都给江不晚了？
他将自己体内所有的神力都渡给江不晚，还有他体内的血。
或许向之寒一开始就抱着必死的信念跳下去。
“太好了。”向之寒心满意足了，他这一次总算救回江不晚了。
“晚晚。”向之寒的声音很虚，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消失，“我用三命，还你一命，你能原谅我吗？”
江不晚对上向之寒期盼且小心翼翼的眼神，心中一涩，险些就要红了眼。
他的身体从里到外仿佛都在被无数把小刀割，痛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几乎都快没人形了。。。
加之，他素来清醒理智，所以他会为江不晚的死而心痛，但不会失了理智。
失去九成神力的江不晚肉眼可见的虚弱，她摇摇欲坠地站在缺口之上，甚至没有神力用来抵抗缺口的吸力。
可向之寒就不确定了。。
抽血渡气，他从没想过会这么痛。
良玉震惊过后，很快想通了。
向之寒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他执拗的拉着江不晚的袖口，又问了一遍，“你能原谅我吗？”
得到滋养的江不晚蓦然睁开眼，她对上向之寒破碎的脸，瞳孔猛地放大，不敢相信，
他被罡风撕出的伤口反而成全了他，鲜血被他从身体四处引出渡给江不晚。
这是她即将消散的征兆，当天界将江不晚体内最后一滴神力吸走，她的眼睛也缓缓闭上，整个人向更深处坠。
江不晚在短短几瞬，将自己体内的九成的神力都献祭给缺口，缺口也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进行修补。
她体内的血都被天界吸食殆尽。
他有点遗憾，本来。。本来还想和江不晚好好道个别。
那双温柔的眼，又让人沦陷。
他如一道流星般奔向属于他的月亮。
那样痛苦的经历，一次足矣。
向之寒话落，忽而笑了，白玉般的面颊被罡风刮得鲜血淋淋，看起来甚为可怖，可那双眼。
他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她的痛苦了。
“之寒！你！”
现在看来他是做不到了。
五色的造化之力出现在她的掌心，接着汇入巨大且黑暗的缺口中。
良玉站在上空，看着不要命的向之寒，震惊到眼睛都变大了。
“向之寒！”良玉在上面大喊他的名字，“你在做什么？！你快上来，暮晚。。暮晚她已经死了。”
他。。他还想。。。还想再见江不晚一面。
江不晚说完，转身向缺口释放她所有的神力。
从前，他从不敢祈求江不晚的原谅。
他没有资格。
可现在，他的人生已进入最后的倒计时，他真的很想很想听江不晚能原谅他。
江不晚也发现向之寒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消逝，她带不走他。